採訪這天是個平凡不過的週二午後,抵達攝影棚時,楊乃文已進行了數小時的平面拍攝。窄小臉蛋上刻著冷峻的酷酷表情,幅度不大的肢體動作,隨著相機的咔嚓聲響規律轉換。不需要過多的語言與 Pose,楊乃文一眼就讓你看見她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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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在當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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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道3年就抱走金曲歌后獎座的楊乃文,今年迎來了出道27年的重要時刻,再過不久就要抵達30年的里程碑。問及對此的規劃時,她微微皺起眉,語氣不解地問道:「為什麼非得湊成十才是個里程碑?不能每年都是里程碑嗎?」經如此一問, 才發現楊乃文是個挺具哲思的人,她不是不在意遙遠的未來,只是更喜歡活在當下,「我是一天一天過、一關一關過、一步一步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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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樂軌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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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小在澳洲成長,喜歡音樂的楊乃文受到當地文化的影響頗豐,除了學習樂器接觸到的古典音樂外,求學時光裡她還接觸了大量的搖滾及電子樂。這些聽覺記憶化作生命裡的一道光,為她往後的人生道路指引出一條軌跡明確的方向。「不要問我最喜歡什麼音樂,因為喜好是變動的,對我來說好聽是唯一標準。」不設限的態度,讓她的作品有著強烈的個人印記,明明是搖滾卻同時很抒情、明明有電音卻好像能聽見 Techno 的餘韻,楊乃文的音樂不是黑或白的二元性選擇,而是模糊的灰色光影。
科學音樂家
黑色西裝外套、黑色西裝褲,both by McQueen。
令人意外的是,楊乃文大學主修的並非音樂,而是微生物與遺傳學。問她為何選擇一個看似與音樂無關的科目時,她搖搖頭說:「不為什麼,因為我對這些東西也有興趣。」某次放假回台灣時被音樂製作人發掘,順利簽約進入魔岩唱片, 但不喜歡半途而廢的她告訴公司:「我大學畢業後才要發片。」 她坦言自己討厭浪費時間,是那種有開頭就一定要有結尾的人。沒有學以致用也不太在意,即使早早就取得夢想的入場券,她還是能抵擋得了眼前五光十射夢工廠的誘惑,選擇先把書念完。
一切都將過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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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酷,楊乃文卻很按部就班。她不置可否地說:「我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。」世事本就難料,出道至今遇到許多天災攪局,例如上一張專輯《越美麗越看不見》剛跑完宣傳,就遇到疫情最嚴重的時候,且發行第二張專輯時,也正好遇上 921 大地震,別說是舉辦簽唱會了,就連最基本的宣傳期都沒辦法走,但「This too shall pass」(一切都將過去),多年前澳洲朋友送她的一句話道出了楊乃文的人生觀,面對人生無常的坦然模樣,讓本來就酷的楊乃文顯得更酷了。
Go with the flow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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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推出的新專輯《Flow》是楊乃文醞釀了四年的作品,這張專輯嘗試了與過往不同的製作方式,聯手眾多音樂人,將不同曲風化作實驗室裡的科學粒子,相互碰撞出令人驚嘆的化學變化。她坦言,在選擇合作對象時,並不是從人下手,而是從音樂下手。聽完對方提供的歌曲後,覺得喜歡便會繼續合作,如同專輯名稱,楊乃文總是 Go with the flow。十月底,她帶著新專輯回到熟悉的台北舉辦最終場的《繆斯 Muse》Live 演唱會。楊乃文,動靜皆美,是個充滿驚喜也充滿謎樣的女人。
內斂的鋒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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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楊乃文的世界,就如同闖入一座由音樂、思想與生活方式組成的天外迷宮。慶幸透過這場對答,終於讓楊乃文沾上了點煙火氣。「我只是不笑時看起來臉臭,但我真的沒有那麼酷。」 她笑說自己的 MBTI 雖然是 I,但卻有點 E,當然不是說她很會社交,只不過她倒也沒有大家所想的那麼省話、那麼難聊。雖說我們誤會了楊乃文這麼久實在抱歉,但其實楊乃文也誤會了自己,她不知道自己確實很酷,但她的酷並不來自於刻板印象中的冷漠,而是源自於她不羈的舞台魅力。楊乃文慵懶卻富有力量的聲線, 是經過歲月打磨的搖滾樂,鋒芒內斂卻難以忽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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監製&造型|Toby Hsu
攝影|Kuo Huan Kao
影音|Yeah
撰文|Haremi Huang @IamHaremi
髮型|Jacobs Hsieh @ZOOM Hairstyling
彩妝|Carlin Chen @carlin_che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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